新近在新疆画的一批画,是因没条件做雕塑才被逼出的收获!尺幅都不大,但几乎平均每天一幅。三年援疆回头审视这批画,真的有点窃喜!画中的确有许多的记载,其中饱含着我这三年新疆生活工作的心智历程。从那辽阔的大地和高远的天空,从那悠扬的琴声和激烈的手鼓节奏中,还有那频频发生令人不安的恶性事件,都在悄悄地改变着我!人在变、画也在变,在那一幅幅小画中我真实地嵌入了自己的感受和认知!
——艺术家自述
水彩创作作品
最早我是先对中国画感兴趣的。在我十几岁时,因作品常常入选少年画展并且获奖,我在居住的省城里已然小有名气。当年还有一幅画曾与当时大名鼎鼎的梁岩老师的作品出版在同一册畅销书中,那心情是多么的得意呀!收获的成绩更成为我发奋学习的动力。这一时期的中国画学习是我极其重要的国学滋养过程!在我众多求教过的老师中,王怀琪先生是对我产生深刻影响的一位。从王先生身上学到的许多东西中,我最重视的就是四个字:深厚正大。这四个字概括了我的人生成长的重要成因!这其中就包含着,中国画从线描到设色的审美技艺深深地浸入了我的艺术基础修养之中。
我的两年舞台美术专业学习,同样又是我改学西画的一段重要的研习经历!记得那是改革开放前夕,是青年美术学子渴望画好画的最疯狂的时期!虽没见过西洋名画原作,但从稀少的印刷品上所获得的感悟,总会尝试在自己的画中得以实现。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提着画具像僧人一样游走在修行般的写生之路上。我想,虽然我再一次转行改学了雕塑专业,可时至今日,这绘画的魔咒却依然控制着我。颜色盒、调色盒和画笔,它们似乎有灵性地总是跟随着我身边。最神奇的是,我的视觉中除了习惯感应着外界三维空间和形状外,线与色的二维绘画性的诱惑总让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拿起画笔。其实,我不满足一般意义的描摹对象,我要画的,更确切地说是记录的与自己从未停下来的艺术行为密切相关的东西。
美术发展到今天,已经不知不觉被模式化、类型化了,这是事实。而绝大多数前赴后继的艺术学子的成长历程几乎都伴随着体育竞技般的名次竞争。可以说技的磨砺大于了对艺的参悟。在我看来,此技迥异于它技,艺术技巧的施展一定是依据于专有的艺韵和情致的委托!据此,我似乎说服了自己,别那么较劲。线,能简则简,色,能淡则淡。这是自身情致的一种自然选择,也是艺术实践和探索的必然。
水彩,我真的认为是一个高难度的画种,它具有超出任何想象的表现力。世界上尽管有无数大家创造了各种风格的经典范本,但就在那么一小盒颜色和画纸之间,仍在无穷尽地诞生着迷人的精品画作,这就是水彩的魅力。我记不住从什么时候迷上了水彩,迷上它,更因为想运用它来弥补我的雕塑不足,运用它来解决我的文字之不足,甚至将它归入自己艺术生活的不可分割的部分。
总之,我在试图拓展自己的艺术实践,并不想将自己标榜在一种模式里,艺术是一个自我的认识过程,认识的升华,决定了艺术行为的质量,一个画种也同样,画的好坏,不是由技巧来决定的。
水彩写生作品
“有些就是独立的绘画,像他画的石榴、切开的哈密瓜,信手几笔,就把不同的水果形状、外表质感、色泽、甚至气味都表现出来了。”